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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弟放映是影弟工作室创办于2005年底的活动。不定期,平均约三个星期举办一次,主要满足国内各地独立电影导演征求意见的需求,只在导演本人提出明确要求时举办。至今举行了约60期。在影弟工作室迁出黄亭子小区5号楼后,影弟放映目前由郝建继续操办。



活动特色:

片种:只反映中国当代独立电影,个别时候会放映外国人拍摄的中国题材纪录片。80%为当时的新鲜作品。
讨论:每次讨论约1小时,话题为社会、电影,个别时候兼及风月娱乐。讨论参与人员为:公共知识分子、媒体从业人员、影像青年、相关作品作者等,每次参与讨论的约15人。
评分:讨论中,嘉宾给予影片评分,为5星制,并可能配有简单评语。
讨论文本曾部分刊载于纸媒。


附影弟放映的主要组织者之一,北京电影学院教授、电影批评家郝建先生关于影弟放映的文章一篇:


映后红酒,来否望答复
                              ——影弟放映沙龙
                                                                                                                                    文/郝建
                         
地点
要是在元大都的时候,电影学院就正在城的西北角,城里。这一点现在也大致能看出个端倪,电影学院的门在西土城路上,现在叫西土城,当年就是西边的城墙。元朝首都的城墙是土做的,要是放今天,这个城市的父母官就有理由赶紧搞点公共工程,首都的城墙,土做的,这国家形象也太寒酸了吧。电影学院的家属院就挨着北土城,以前有个诗人、电影人常去的黄亭子50号酒吧就坐落在北土城的西头,所谓西头是这个西北拐角因为修路被挖断了,那里就成了西头。紧挨着这北土城,有一栋电影学院的家属楼叫黄亭子7号楼,那个楼的1106室原来是郝建的家,2006年上被张献民征用当了工作室。里头堆着许多各地独立影展的画册和一些独立导演的DVD,墙上好几处挂着印刷品的萨尔瓦多·达利,那是房子原来主人参观达利画展时买的,张献民进来后也没扔。
 从2006年12月中旬开始,电影学院的教师张献民和崔卫平隔周的星期三就到处发短信邀请朋友来看一些影像作品。短信大致是这样的“影弟放映”某月某日周三晚7点放映谁谁导演的什么片子,映后红酒,来否望答复。一般是大约四、五个接到短信的人才有一个会来。
 到2007年7月底,影弟已经放映了十四次,大致是一次剧情片,一次纪录片。现在,这里基本上是一个就着红酒讨论独立电影的沙龙,在高层住宅的11楼窄小的两居室里,有些人在看“地下电影”。

名称
为啥叫“影弟”放映呢?熟悉香港电影的人一般会用这样一句话来回答:我不做大哥很久了。这句台词可以在周润发和狄龙演的《英雄本色》和柯受良唱的歌《大哥》中找到出处。这么解释这个沙龙的名字也可以,因为这里放映的电影大多数是穷馊馊地拍出来的,如果一部片子花了20万元人民币,就会被称为大制作了。在这里放过的剧情片制作费最高的应该是《十三课泡桐》,估计制作费有200万元人民币吧,用高清摄像机拍的。所以用“影弟”的一个意思大概是这里的电影跟商业片的大制作比,跟利用权力运作的主旋律电影比,它们都是小弟弟级别的电影。这是郝建的歪批,不知道发起人张献民、崔卫平起这个名字有没有这一层意思。
 “影弟”还可以读出另一个意思:它跟“影帝”同音而不同意,可以认为,这里的这些导演现在都还没当影帝,都还在当电影的小弟弟。
我问过张献民,取名“影弟”,到底要的是什么意思。原来很简单,是英文Independent的前两个元音的音译,这里放映的片子有一个原则,都是那些在大陆得不到公开发行机会的影片,大概连盗版碟可以买到的片子就不在这里讨论。这里放映的纪录片和剧情片还是将关注目光投向社会底层的居多,它们的题材时常是在中国大陆被禁止谈论的,许多人物和历史事件、当下现实是一般百姓最好忘记或者必须忘记的。到底该称为“独立电影”还是“地下电影”,我也跟一些人吵过。在中国大陆,“独立电影”大多同时具有“地下电影”的特征,因为它在独立于商业运行机制的同时往往也忍受着或者享用着官方强力推行的那种正统意识形态的压制。这里说“享用”是指受压制者身上容易产生的那种习惯性的受虐快感和由此生出的某种“自媚”心态。


 声音
每次放映之后的讨论大概有一个特征:喧嚣。“影弟”的讨论多数时候是杂声、争吵多,说话也没有人主持,争先恐后地,有时争得激动了还会说出很不雅的词语。最厉害的是有一次崔卫平不知是对郝建回答问题的逻辑不甚愉悦,居然脱口说到:放屁。“影弟”第一次放的是导演张战庆的记录片《活着一分钟,快乐六十秒》,大家就谈得很多,观点差别大了去了,大概谈到10点半钟。讨论最热烈的大概是放《十三课泡桐》那次,那次放的是导演版本,郝建还特地打了一个电话跟吕乐打了一个招呼。放映之后大家对这个影片的主人公关系,故事走向,它描绘的到底是当下中国境遇还是世界普遍的现代性问题都有一番争论,甚至对女主角最后那一句台词“老包,还我刀子”到底能不能落得实也切磋良久。
 说话的人也是各色人等,陆续来过的人有:陈冠中(香港专栏作家)、尹丽川(作家,那天下午正好她自己的新片《公园》在电影学院放)、金海曙(编剧)、卞智宏(编剧)、吴楠(编剧)、娄烨(导演)、白羽(导演)孙健敏(导演)、杨超(导演)、李静(作家)鈄江明(记者)欧阳江河(学者)、郝建(学者)、李陀(学者)等。国外有的电影节的选片人也偶尔到这里来看片蹭葡萄酒喝。加拿大多伦多电影节的选片人谢枫和巴西人民影像电影节的主席Adyr夫妇都来过这里,还时常有一些国外学者和学生。或许是因为挨得近,几个电影学院的研究生也时常来沙龙参加讨论,但他们侃起来可是“弟子不必不如师”。

茶和酒
因为说话争先恐后、众声喧哗,“影弟”的讨论纪录现在还只是在MP3录音机里头,想拿给专业的速记公司去整理文字,人家听了一上午,回答是:太乱,整不出来。于是张献民只好央求自己的学生,现在是文学系的王品有空就在听那录音里头的吵嚷。所以到今天为止,能看得见的成果是窗台上的几十个喝空了红酒瓶子。不知道这里一干人等说的话是不是有意思,可喝掉的葡萄酒肯定是有几瓶好的。好像最高级的一瓶是92年的法国出产的庄园葡萄酒。葡萄酒多数是张献民跟郝建拿来的,两个开瓶器都是郝建到金五星去买的,因为前头一个的螺旋锥被弄断了。郝建去买瓷茶杯时就各种形色的都买一两个,怕人多了酒杯要都一样就不好区分,他还从家里带了一些好茶叶来,每次来到这里,烧开水的就是郝建。就这样,对底层的关注、对社会的严肃思考很奇怪地与小资格调和品位融合在一起。7月18日那次放映短片时,郝建说下次要去买葡萄酒杯子,玻璃的、高脚。

2007年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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